第一百四十五章 高粱地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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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慶昌、趙福龍發現了異常情況以後，便迅速躲進了路邊的高粱地。
這時，王二狗推著和魏甫仁一模一樣的洋車和一位穿著粉襖綠褲的小媳婦從遠處走來。她是王二狗的第二個老婆李秀芝。
趙福龍說：“真是冤家路窄，怎麽會遇見他了呢，難道他媳婦的娘家正是這個村子嗎？”
孟慶昌說：“那還用說嗎？他倆就是剛從那家院子裏出來的。怎麽辦？”
趙福龍說：“這麽好的機會，要是趕在晚上就好了。”
孟慶昌說：“那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他。這小子太壞了。幹脆把他幹掉算了。”
趙福龍問：“她老婆怎麽辦？”
孟慶昌說：“這個問題值得認真考慮。王二狗做了許多對不住鄉親們的事。畢竟他老婆沒有參與呀！咱們不能殃及無辜。”
說著，王二狗和老婆已來至孟慶昌、趙福龍跟前。
王二狗說：“你總住在娘家伺候你那該死不死的老媽，咱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你今天要是再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紙休書休了你。憑我現在的能耐，再續兩房小老婆不費吹灰之力。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李秀芝抽噎著說：“你真不講理。我回娘家來住，還不都是被你害的嗎？你要是不在村裏惹那麽多的麻煩，得罪了共產黨，我至於跑娘家來受弟媳婦的窩囊氣嗎？到現在你還倒打一耙了。我問你：張老師那是多麽好的一個人哪，他白天在學校裏教孩子們念書，晚上利用休息時間還要義務教鄉親們讀書認字，多辛苦啊！可你們就是容不下他。最可氣的是：還勾結官府把他給趕走了。為此，鄉親們都恨死你倆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還怎麽在村裏待。”
王二狗強詞奪理說：“這不能怪我。誰讓他是共產黨呢？”
李秀芝說：“他是不是共產黨跟你有什麽關系？我聽說：共產黨凈為老百姓做好事。不像你們這些人，整天做一些偷雞摸狗之事，還總是把屎盆子往共產黨身上扣。你們於心何忍呢？一個人要是做壞事太多了，那是要遭天譴的。自古以來，哪個坑害老百姓的人有好結果的？”
王二狗被說的理屈詞窮，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無言以對。
李秀芝接著說：“今後你要是再和鄉親們作對，遲早是要吃大虧的。聽我爸說：共產黨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像你們這樣專門禍害老百姓的。魏甫仁為什麽遭人暗算，還不是他惹怒了共產黨？你要是再執迷不悟，繼續跟他攪合在一起，挨頓打還算是輕的，不定哪天要和他一塊吃槍子。你要是真有個好歹，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活呀！”
王二狗突然停下腳步，正好站在了孟慶昌、趙福龍他倆面前。說：“我不是非要跟鄉親們過不去，也不是非要招惹共產黨，我王二狗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企圖借助魏甫仁和賀弁良的勢力稱霸一方，我和魏甫仁攪合在一起，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咱們一家老小都有個好日子過。”
李秀芝問：“你就知道為了咱們這個家著想，可你的行為已經激怒了鄉親們，全村的鄉親們都不拿好眼看咱們了，都把咱們當成是惡人，今後的日子還能有個好？再這麽下去，有朝一日，你真的連腦袋都保不住了，還談得上過好日子？反正我的主意已定：從今往後，只要你不再跟魏甫仁穿一條褲子，和鄉親們的關系不再鬧得這麽僵化，我願意跟你回去，即使吃糠咽菜也願意跟你過一輩子。這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是死在娘家，也不會跟你回去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王二狗面對妻子態度堅決的言辭，終於做出妥協說：“好，我答應你。我保證今後不再跟魏甫仁同流合汙了。也不再跟共產黨作對了，就踏踏實實地靠種地養活咱們一家老小了。”
李秀芝問：“你說話算數？”
王二狗答：“算數。要是出爾反爾，遭五雷轟頂。”
李秀芝終於露出笑容說：“行了，我沒讓你發這麽大毒誓。回到村裏以後，立即和魏甫仁一刀兩段。給鄉親們主動陪個不是。就說：以前是受壞人挑撥利用了，才做了對不住大家的事。今後，我王二狗要徹底改邪歸正，當一個正兒八經的好農民。能做到嗎？”
王二狗說：“我的奶奶呀！你就別教我了，我知道該怎麽向鄉親們解釋。咱們快點回家吧！孩子天天想你，整天跟我哭著要媽媽。二老也因為你生病了。”
李秀芝這才順從地答應了王二狗一起回婆家。
王二狗與妻子的一番對話，都被孟慶昌、趙福龍聽到了。
等王二狗和老婆剛剛離去，趙福龍就說：“今天讓這個狗日的撿了個大便宜。但願他能說到做到。”
孟慶昌說：“今天先饒他一回，回去以後看看他的具體表現再說。咱倆今天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走吧！”
於是，二人從高粱地裏出來，放開了腿腳，直向兩棵大樹的位置跑去。
二人順利地來到張廷瑞家。一敲門，出來迎接他倆的是張廷瑞的母親。
孟慶昌很禮貌地問道：“大娘，打擾您了。請問這是張廷瑞張老師的家嗎？”
張母問：“你倆是……”
孟慶昌說：“大娘，我倆是張老師夜校時的學生，是從城西來的。”
張母讓道：“大老遠的，快進屋歇會。我去派人去找他回來。”
一聽說張廷瑞沒在家，趙福龍接話問：“大娘，張老師不在家嗎？”
張母答：“是啊！一大早就下地幹活去了。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們找他有事嗎？”
趙福龍說：“是有點事。不過不太急。既然張老師不在家，我們就不進去打擾您老人家了，我們想直接到田裏找張老師去，您覺得方便嗎？”
張母說：“方便倒是方便。可是，你們大熱天的走了這麽遠的路，怎麽著也得到屋裏喝口水、歇歇腳啊！然後，我再派人送你們去田裏找他。快請進吧！”
孟慶昌說：“大娘，我們真不進去了，今天下午還要急於趕回去哪。我們跟張老師見上一面，說幾句話就得急著趕路。”
張母見兩位客人無心停留，也就只好不再挽留他倆了。於是，從鄰居家裏叫來一位十幾歲的小夥子，為他倆帶路去田間找張廷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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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王二狗推著和魏甫仁一模一樣的洋車和一位穿著粉襖綠褲的小媳婦從遠處走來。她是王二狗的第二個老婆李秀芝。
趙福龍說：“真是冤家路窄，怎麽會遇見他了呢，難道他媳婦的娘家正是這個村子嗎？”
孟慶昌說：“那還用說嗎？他倆就是剛從那家院子裏出來的。怎麽辦？”
趙福龍說：“這麽好的機會，要是趕在晚上就好了。”
孟慶昌說：“那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他。這小子太壞了。幹脆把他幹掉算了。”
趙福龍問：“她老婆怎麽辦？”
孟慶昌說：“這個問題值得認真考慮。王二狗做了許多對不住鄉親們的事。畢竟他老婆沒有參與呀！咱們不能殃及無辜。”
說著，王二狗和老婆已來至孟慶昌、趙福龍跟前。
王二狗說：“你總住在娘家伺候你那該死不死的老媽，咱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你今天要是再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紙休書休了你。憑我現在的能耐，再續兩房小老婆不費吹灰之力。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李秀芝抽噎著說：“你真不講理。我回娘家來住，還不都是被你害的嗎？你要是不在村裏惹那麽多的麻煩，得罪了共產黨，我至於跑娘家來受弟媳婦的窩囊氣嗎？到現在你還倒打一耙了。我問你：張老師那是多麽好的一個人哪，他白天在學校裏教孩子們念書，晚上利用休息時間還要義務教鄉親們讀書認字，多辛苦啊！可你們就是容不下他。最可氣的是：還勾結官府把他給趕走了。為此，鄉親們都恨死你倆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還怎麽在村裏待。”
王二狗強詞奪理說：“這不能怪我。誰讓他是共產黨呢？”
李秀芝說：“他是不是共產黨跟你有什麽關系？我聽說：共產黨凈為老百姓做好事。不像你們這些人，整天做一些偷雞摸狗之事，還總是把屎盆子往共產黨身上扣。你們於心何忍呢？一個人要是做壞事太多了，那是要遭天譴的。自古以來，哪個坑害老百姓的人有好結果的？”
王二狗被說的理屈詞窮，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無言以對。
李秀芝接著說：“今後你要是再和鄉親們作對，遲早是要吃大虧的。聽我爸說：共產黨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像你們這樣專門禍害老百姓的。魏甫仁為什麽遭人暗算，還不是他惹怒了共產黨？你要是再執迷不悟，繼續跟他攪合在一起，挨頓打還算是輕的，不定哪天要和他一塊吃槍子。你要是真有個好歹，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活呀！”
王二狗突然停下腳步，正好站在了孟慶昌、趙福龍他倆面前。說：“我不是非要跟鄉親們過不去，也不是非要招惹共產黨，我王二狗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企圖借助魏甫仁和賀弁良的勢力稱霸一方，我和魏甫仁攪合在一起，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咱們一家老小都有個好日子過。”
李秀芝問：“你就知道為了咱們這個家著想，可你的行為已經激怒了鄉親們，全村的鄉親們都不拿好眼看咱們了，都把咱們當成是惡人，今後的日子還能有個好？再這麽下去，有朝一日，你真的連腦袋都保不住了，還談得上過好日子？反正我的主意已定：從今往後，只要你不再跟魏甫仁穿一條褲子，和鄉親們的關系不再鬧得這麽僵化，我願意跟你回去，即使吃糠咽菜也願意跟你過一輩子。這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是死在娘家，也不會跟你回去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王二狗面對妻子態度堅決的言辭，終於做出妥協說：“好，我答應你。我保證今後不再跟魏甫仁同流合汙了。也不再跟共產黨作對了，就踏踏實實地靠種地養活咱們一家老小了。”
李秀芝問：“你說話算數？”
王二狗答：“算數。要是出爾反爾，遭五雷轟頂。”
李秀芝終於露出笑容說：“行了，我沒讓你發這麽大毒誓。回到村裏以後，立即和魏甫仁一刀兩段。給鄉親們主動陪個不是。就說：以前是受壞人挑撥利用了，才做了對不住大家的事。今後，我王二狗要徹底改邪歸正，當一個正兒八經的好農民。能做到嗎？”
王二狗說：“我的奶奶呀！你就別教我了，我知道該怎麽向鄉親們解釋。咱們快點回家吧！孩子天天想你，整天跟我哭著要媽媽。二老也因為你生病了。”
李秀芝這才順從地答應了王二狗一起回婆家。
王二狗與妻子的一番對話，都被孟慶昌、趙福龍聽到了。
等王二狗和老婆剛剛離去，趙福龍就說：“今天讓這個狗日的撿了個大便宜。但願他能說到做到。”
孟慶昌說：“今天先饒他一回，回去以後看看他的具體表現再說。咱倆今天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走吧！”
於是，二人從高粱地裏出來，放開了腿腳，直向兩棵大樹的位置跑去。
二人順利地來到張廷瑞家。一敲門，出來迎接他倆的是張廷瑞的母親。
孟慶昌很禮貌地問道：“大娘，打擾您了。請問這是張廷瑞張老師的家嗎？”
張母問：“你倆是……”
孟慶昌說：“大娘，我倆是張老師夜校時的學生，是從城西來的。”
張母讓道：“大老遠的，快進屋歇會。我去派人去找他回來。”
一聽說張廷瑞沒在家，趙福龍接話問：“大娘，張老師不在家嗎？”
張母答：“是啊！一大早就下地幹活去了。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們找他有事嗎？”
趙福龍說：“是有點事。不過不太急。既然張老師不在家，我們就不進去打擾您老人家了，我們想直接到田裏找張老師去，您覺得方便嗎？”
張母說：“方便倒是方便。可是，你們大熱天的走了這麽遠的路，怎麽著也得到屋裏喝口水、歇歇腳啊！然後，我再派人送你們去田裏找他。快請進吧！”
孟慶昌說：“大娘，我們真不進去了，今天下午還要急於趕回去哪。我們跟張老師見上一面，說幾句話就得急著趕路。”
張母見兩位客人無心停留，也就只好不再挽留他倆了。於是，從鄰居家裏叫來一位十幾歲的小夥子，為他倆帶路去田間找張廷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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